这太子府能拿走的,你皆取走便是,只托你一件事,找到赠予孤双眼之人,酬谢他。
”云舒本幻想着,待到换眼之后,太子会对她心怀感激,从而守护她一辈子,故而换眼之前,
绝口未提。现下看来,已无言说的必要。“殿下不必远走,我将青歌带来太子府便是。
”云舒眼里容不得沙子,她以为,只要不允青歌和殿下见面,她就能够用自己的真情,
闯进殿下的心,占据一席之地。-----次日,云舒好转些,让宫娥回了趟侯府,
找来青歌。青歌是她的婢女,从小侍奉在侧。云舒记得她有张瓜子脸,跟着她锦衣玉食,
不曾受过苦,出落得比官宦小姐还要水灵。“小姐,
您的眼......”青歌跪在太子府锦绣园中,望着坐在上首的云舒,欲言又止。
“亏你还知我是你的主子。”云舒眼眶酸疼,连胸口也是蚀骨噬心的痛。她待青歌亲如姊妹,
她却抢走了自己的姻缘。十七那年,云舒待字闺中,因钟情太子燕安禹,便写了首诗,
派婢女青歌代为转交于燕安禹手中。那日雨水空濛,湿了字迹。不出两个月,
内务府登门提亲。十里红妆,云舒如愿嫁到太子府,成婚当夜,燕安禹挑开了她的盖头,
顿时面色煞白。他说:“怎么是你?”新婚就独守空房,燕安禹夜醉消愁,云舒方知,
太子误以为,青歌才是侯府的掌上明珠。他们二人两月来私会数次,殿下翘首以盼的太子妃,
不是她。当下的青歌诚惶诚恐,脑袋埋下去,只能见到头顶的发璇,“奴婢当年一时糊涂,
犯下大错,小姐宅心仁厚,未曾亏待奴婢半分,奴婢罪该万死,小姐如何责罚,
奴婢皆无怨言。”云舒隐隐耳闻她声色里的哭腔,嘴角噙着一抹苦笑。
“那我罚你去照顾殿下,日后,你就留在太子府。”云舒心在泣血,她终究还是妥协了,
守不住独一份的感情,守不住燕安禹。她有什么法子?侯府一脉乃是太子府的附庸。
朝政之上,太子府失势,侯府则是灭顶之灾。殿下还只是殿下,若他日登基为帝,
青歌早晚会取缔云舒的位置。云舒思前想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