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触到暗格夹层的玉牌——"如烟"二字让她想起前世柳如烟毒发时攥着的残玉,
渗血的指甲掐进她腕间:"张院判欠我三条命......"嗖的一声任瑶期本能闪身,
三枚透骨钉没入青砖。黑影缓缓走出,
手持弯刀映亮任瑶期煞白的脸——本该戍边的副将周崇山!"周将军安好?
"任瑶期假作踉跄,玉牌滑入靴内,"去岁腊月二十三漠北捎来的狼骨念珠,
柳侧妃至今佩在腕间。"刀锋滞在她颈侧,
着腕间旧疤——前世那串念珠勒出的血痕:"将军可知柳侧妃食杏仁酪必要撒七粒西域胡椒?
恰似那日您扮胡商于城南当铺......""住口!"弯刀坠地,周崇山踉跄后退,
却被门框抵住后心。任瑶期拾起兵刃,刀柄鹰隼图腾渗出血珠——北戎血咒发动之兆,
终解前世父亲暴毙之谜。宫墙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,任瑶期突然扬手,
漫天银针将周崇山钉成筛子,倒在地上……纸页翻动的声音混着更夫的梆子声,
任瑶期忽然听见窗外传来脚步声。她迅速合上木盒,藏进袖中,
转身时看见慕容砚倚在门框上,月光给他镀上一层冷霜:“任瑶期,你就不怕我现在喊人,
说你偷了密信还杀了人?”“慕容公子不会。”任瑶期擦了擦指尖的毒粉,
“因为这密信上的字迹,是用北戎特有的雪狼毫写的,而您,正是北戎派来的细作。
”慕容砚挑眉,忽然大笑:“有趣,任瑶期,你果然比你父亲聪明——他到死都没发现,
孤的折扇里藏着北戎的密令,而你,不过看了眼密信,就猜出了我的身份。
”任瑶期望着他眼中的兴味,忽然想起前世在战场看见的北戎狼王,也是这样的眼神,
充满了狩猎的喜悦。她忽然福了福身:“民女不过是记性好,记得三年前冬至,
殿下收到的那封密信,墨水里掺了雪狼毫的毛,而那种墨,只有北戎的狼师才会用。
”慕容砚忽然走近,指尖几乎要触到她眉间朱砂痣:“任瑶期,你说我们若是合作,
能不能颠覆这大盛朝的天下?你做你想做的事,我夺我的北戎王位,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