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早已尘埃落定。他红着眼眶,求我给他看一眼孩子。我哂笑了一声:“沈先生,
你这样真的很没意思。”……怀孕七个多月时,我在上班路上遭遇了车祸。对方闯红灯,
径直撞上了我正常直行的车,安全气囊全部弹出。我躺在救护车上,
感到身下有一股热流涌出,全身抖得厉害。我颤着手尝试了无数次,
终于在快放弃的那刻拨通了沈舒白的电话。“说,什么事。”电话那头的背景有点嘈杂,
沈舒白的声音明显带着不耐烦。“舒白,我刚刚发生了车祸——”“周觅,你到底在搞什么?
!”他不耐烦地打断了我。“之前就跟你说了,把工作辞了好好在家养胎,偏不听!
”“沈家是缺你赚的三瓜两枣不成?”我哑然,突然没了对话的欲望。
他放低了音量:“蘅蘅要出国散心,我不放心她一个人。飞机要起飞了,
你有事找陈特助——”电话那头的盲音盖住了监测设备的嘈杂声。我的手指攥紧床单,
指节发白,泪水在眼眶打转但强忍着不让它流下。孙蘅蘅是沈舒白的继妹,和我结婚前,
两人早已在朝夕相处中暗生情愫。所以他放着怀孕出车祸的妻子不管,
满心满眼只有一时心情不好的继妹。他口中不放心的人,其实出国留学了好几年。
“家属还没签字吗?”医生第三次掀开帘子。我摇了摇头。
她神色复杂地瞟了我一眼:“孕 30 周,羊水早破,胎动异常,要马上签字剖腹产。
”“我可以自己签吗?”医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点了点头。我把手放在肚子上,
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应到了我的悲伤,轻轻动了一下。我的女儿被迫提早来到了这个世界。
四斤都没到,小得可怜。只给我看了一眼,医生就把她送去了 NICU。
当晚我就发起高烧来,说了一晚上胡话。隔天醒来,我看到了我妈憔悴的双眼。“舒白呢?
怎么一直没看到他?我打个电话给他。”我按住了她:“他出国了,一时半会回不来。
”“舒白也真是的,这种时候还在忙工作。”她心疼得絮絮叨叨,我却沉默不语。
别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