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发现自己无意识地攥紧了指节 —— 现实中在电视里看过的演唱会画面,
此刻正以环绕立体声的震撼铺陈在眼前:追光灯在他白色西装上流淌出珍珠母贝的光泽,
每颗水钻都精准折射着舞台角度,当他转身时,肩线在光束里划出漂亮的黄金三角。
"啊啊啊言蹊看我!"" 哥哥唱《星轨》!"粉丝席的声浪掀得天花板震动,
两万支天蓝色荧光棒组成流动的星河,
某个后排姑娘举着" 顾言蹊是人间星光 " 的灯牌,
边缘的流苏穗子随着身体摇晃簌簌作响。林小羽突然注意到,顾言蹊在副歌部分抬手时,
手腕内侧有片淡青色的胎记,
形状像片残缺的银杏叶 —— 这个细节从未出现在任何媒体报道里。"小夏!
" 陈牧的皮鞋跟敲在防滑地胶上,带着工作证的挂绳在胸前甩出利落的弧线,
"采访组已经在贵宾室等了十分钟,你手里的行程单是第三版还是第四版?" 他忽然凑近,
西装袖扣刮过林小羽的文件夹,"你睫毛上沾着金箔 —— 算了,
先去把言蹊的润喉糖换成蜂蜜款,他刚才唱高音时喉结动得不对。"指尖触到文件夹内页时,
林小羽才惊觉掌心全是汗。梦境里的身份信息像被植入般自然浮现:夏小羽,25 岁,
顾言蹊工作室行政助理,入职三个月,工位在公司茶水间隔壁,
桌上摆着仙人掌盆栽 —— 这些现实中从未经历的记忆碎片,此刻却清晰得可怕。
行程单第三页右下角印着她的签名,字迹比现实中工整三分,尾笔总带着向右上挑的习惯。
演唱会在安可曲的余韵中落幕,后台立刻涌进七八个工作人员。顾言蹊被化妆师围着补妆,
假发片摘下后,额角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。林小羽看着他任由造型师摆弄,
脊背却始终绷着,像根拉满的琴弦 —— 直到人群暂时退开,他才迅速揉了揉后颈,
指节按在突出的颈椎骨上,这个动作让林小羽想起现实中常帮老人按摩时的触感。"言蹊,
采访提纲。" 她递出文件夹的手微微发抖,
指甲边缘还留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