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个工地上一辈了吗?”陈父默不作声,陈一楠想劝劝妈妈,“妈妈,
别这么说爸爸他——”陈母又将怒火又转向了陈一楠,“没说你是吗,
你看看你考的什么东西,跟大院里的孩子们都比都差很多,咱们家又没钱,
你拿什么去跟人家比?等以后跟我一样去站柜台吗?
”“妈妈其实你的工作很好——我——”“啪——”杯子碎了一地。“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,
”她又转向陈父,“你看看你养出来的女儿,都不知上进——”那年陈一楠8岁。
也是在这一年,陈父在工地上断了腿,家中只有陈母一个人撑着,
愈演愈烈的争吵闷得陈一楠喘不过气,其实声音不大,院墙不隔音,
所以到后来陈母几不再吵,一是陈父不同她吵,二是大院里有老人来劝过,就也不再吵,
因为生育政策再加上感情不合他们就陈一楠一个女儿。陈母对陈一楠的要求越来越严格,
只能在尖子班里考到前十,考不到就回来跪着。跪在碎瓷片上。第一次跪是她上初一,
考了班里的第十五名。回到家,陈母就让她拿出来卷子,在她回来前陈母就问了老师,
老师说孩子考的不错,但她一问排名是第十五名,脸一下子垮了。她这一天也不顺心,
被顾客刁难,也因为她总争强好胜所以被同组的排挤。这一串下来压得她上不来气,
丈夫也软弱,每天坐着轮椅,她一气之下摔碎了一个瓷碗,她静坐在桌前等着陈一楠回来。
“跪下——”“可是妈妈,老师说我考得很好——”“你没有达到我的要求,怎么出人头地?
跪一个小时。”碎瓷片划破陈一楠的膝盖,钻心的疼。陈母这样,陈父也只是冷眼旁观。
一直这样到高考。到后来快高考,越考越多,跪的次数越来越多,到最后已经走不了路了,
整个腿都是疤和新旧印子,每天都带着血。所以不骑自行车了。陈一楠以为高考考的不好,
她没本事,没胆量也没那个命再来一次了。所以——她选择了结束。——对不起,陈一楠,
我把你写死了。死于骄阳正好,你也正年少。这篇文章叫《盛夏》,因为你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