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气得抓起一个村妇菜篮子里的辣椒,塞进我嘴里。“说呀,我让你继续说!
”我笑容还是那么讽刺。“殃殃,你快把辣椒吐出来,不然你嗓子会坏掉的!”三哥心急道。
我却一点点嚼碎吞咽。额头、脸上都是汗。二哥还在瞪我,以为我还会说更难听的话。
我却闭上了眼,任凭辣意像烧红的烙铁烫破喉咙。我知道,我真的毁了,此生再也无法开口。
不过...都要死了,还要嗓子做什么?喇嘛们还在神叨叨地念着,往我身上扔符纸。
大哥拉着二哥和三哥离去。临走前,三哥回头看我。“殃殃,你放心,熬过最后一次挡灾,
以后我们会加倍补偿你的。”夜半时分,喇嘛们在打盹。我趁机挣脱了绳子,
踉跄着步伐离开寺庙。天下起了雪。村口就在前面,可我再也走不动。天旋地转中,
意识丧失。与此同时,三哥从噩梦中惊醒。“雪!好大的雪!”他跑到客厅,撞到二哥。
“殃殃她…她…你也梦到了对不对?”大哥从房间出来,脸上布满冷汗,仍故作镇定。
“慌什么?不就是一个梦吗?”门突然被敲得砰砰响。村民的惊恐声传进来。
“你们快去看看!她死了……她死了……”5哥哥们赶来寺庙,把我放下来。
我整个人都被雪冻僵了。大哥第一次温柔地唤我:“殃殃,你醒醒!”此刻的我,
已经化作一缕幽魂,站在他们身后。三哥摇晃着我的身体,企图把我摇醒。
二哥握着我冰冷的手,神色复杂。“叶殃,又装死是不是?这个消灾仪式还有两天才结束,
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吗?”他向来嘴硬,都没发现自己说话带着颤音。
看他们三人心急如焚的模样,我心中五味杂陈。我和他们虽没有血缘关系,但从小一起长大。
几十年时光里,无论我做什么,他们的眼里都只有叶菲。我无数次都在期盼,
他们能回头看看我。只要一次就好。不承想期待成真那天,是在我死之后。
三哥从大哥手里抢过我的身体,抱着我径直往家门赶。他把我放在床上,把暖气开到最大。
屋子里暖洋洋。我的尸体静静地躺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