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出生后,张双锁只是看了一眼,就把孩子送了人。他不顾我的哭喊,
拉着我去白雪死去的林子里,硬生生剖开了我的肚子。回忆涌上脑海。
我耳边响起刀子划破肌肤的声音。我忍不住打了个颤抖。“嫂子,你怎么了?
”小姑子的声音让我回到现实。抬头看,葛大福眼睛红肿的站在我面前。他竟然哭了?
不仅哭了,下一秒,葛大福朝我跪了下来。“明洋,都是我害了你的孩子,你打我吧骂我吧,
只要你能消气,当牛做马我都愿意。”葛大福和张双锁曾经是同学,为人正直热情。
在张双锁去当兵的时候,他没少关照过我。甚至在农忙的时候,
也是先把我家地里的活干完再去管自己家。我对他一直像大哥一样尊敬。
不然张双锁也不会让他来劝我。我叹了一口气,“大福,没事的,我知道你是着急,
只不过是方式用错了。”听到我这句话,葛大福反而更愧疚了。他抬手就给了自己几巴掌。
“明洋,你还是怪我吧,你越是不怪我,我心里就越是难受。”我知道。以他这种心性的人,
看到我那滩血后,这个疙瘩会跟他一辈子。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能够安慰到他。
毕竟我也很难过。“大福。”我喊了他一声,“你能帮我个忙吗?”“你说。
”“你帮我去县里告个状。”我沉声道,“石门村民兵队队长张双锁,在位期间玩忽职守,
带着民兵陪相好看电影,导致石门村十几条人命被害,妇女同志被抓。
”葛大福和小姑子都瞪大眼睛。就在我以为他们会为张双锁说说好话的时候。
葛大福重重点头,“好,我现在就去。”他走之后,房间安静下来。
小姑子给我倒了一杯热水。我接过来,忍不住开口,“双书,你不会怪我吧。
”小姑子答非所问,“嫂子,你知道我怎么留下来的吗?”是在我走后,
村里的嫂子们发现她不仅是摔断了腿。后背还被树枝划出来一道长长的伤口,血涓涓流着,
很是吓人。我们村的村医看到她这个样子说不行,再这样下去会感染。
便冒死带着小姑子回了自己家上药。就这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