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合上笔记本,笑容甜美,"需要我带什么吗?""带你的笑容就行了。
"苏琪捏了捏我的脸。"你都不知道我爸妈多喜欢你,
整天说'要是我们女儿有望舒一半懂事就好了'。"——放学后,
我去医药店拿了爷爷的安眠药后拐去了社区图书馆。
管理员张阿姨一见我就笑了:"望舒来啦,《犯罪心理剖析》已经到了,我特意给你留着。
""谢谢张阿姨。"我接过厚厚的书籍,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,"这是我自己烤的饼干,
您上次说孙子爱吃。""哎哟,你这孩子..."我走向心理学专区,熟练地查找着资料。
没有人知道,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研究一个特定的案例——张明德,
那个夺走我爸妈的连环杀手。虽然张明德早在十年前就被执行死刑,
但我对他的了解可能比当年的办案警官还要深。
我知道张明德有个七十岁的父亲张富贵和六十八岁的母亲王梅,住在城西的老旧小区。
我知道这对老夫妇在儿子被捕后不但没有向受害者家属道歉,
反而多次在媒体前宣称儿子"是被冤枉的"。我还知道,尽管年迈,
这对夫妇在邻里间口碑极差,经常为小事辱骂邻居,甚至故意破坏公共设施。"望舒?
这么晚还在用功啊?"张阿姨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。我抬起头,
带着温和的笑容:"马上就走。"再过一年,我就十八岁了。成年意味着很多事,
包括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全责。——“望舒啊,蜜枣记得放冰箱。
"李奶奶的声音从门缝里漏出来。二十五岁的我接过李奶奶递来的青瓷碗,
蜜枣在碗底泛着琥珀色的光。"你奶奶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,
"老人摩挲着碗沿的兰花纹。"说望舒这孩子名字起得太重,怕你总惦记着要活出个样子来。
"我什么都没说,只是笑着帮老人拢好披肩。奶奶三个月前因心脏病去世,
爷爷离世也已经两年了。现在,真的只剩下我自己了。回到家中,把门反锁上。
我赤脚走过冷寂的客厅,爷爷的摇椅在角落里静止,扶手上还搭着那条藏青色毛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