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告诉她,程志刚轻伤,初夏脑震荡但无大碍,而对面车里的司机重伤进了ICU。
警察来录口供时,程志刚一口咬定是冬晴突然抢夺方向盘导致车祸。初夏哭着说不是这样的,
但没人听一个受惊女孩的话。"是我。"冬晴平静地说,"是我抢的方向盘。""姐!
"初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。冬晴只是轻轻摇头,眼神坚定。她知道如果程志刚入狱,
刚考上大学的初夏将无家可归。而她已满十八岁,需要承担刑事责任。判决下来那天,
初夏在法庭上哭得几乎晕厥。冬晴被判三年有期徒刑,她被姨妈带走时,
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初夏被两个法警架着,撕心裂肺地喊着她的名字。
监狱的生活比冬晴想象的还要艰难。最初几个月,她几乎不说话,
只是机械地完成每天的任务。
同监室的女犯人们很快发现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孩是个"软柿子"。"新来的,帮我洗衣服。
"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把一堆脏衣服扔在冬晴床上。冬晴抬头看了她一眼,继续低头看书。
"聋了吗?"女人一把打掉她手中的书。冬晴慢慢站起来,虽然比对方矮半个头,
但眼神冷得像冰:"捡起来。"女人愣了一下,随即大笑:"小丫头还挺横!
"她伸手去揪冬晴的衣领。接下来的打斗惊动了整个监区。冬晴虽然最终被按在地上,
但那个女人的脸上也挂了彩。狱警陈姐赶来时,冬晴嘴角流血,却依然倔强地昂着头。
"为什么打架?"陈姐严肃地问。冬晴不说话。那个女人恶人先告状:"她发神经突然打我!
"陈姐看了看冬晴,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书和脏衣服,心里明白了七八分。
她把冬晴带到医务室处理伤口。"你妹妹每周都给你写信,你知道吗?"陈姐突然说。
冬晴猛地抬头,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波动。"监狱规定,服刑人员前三个月不能收信。
但你妹妹的信已经攒了厚厚一摞。"陈姐拿出一个信封,"这是上周的,
我破例给你带进来了。"冬晴颤抖着手接过信,熟悉的字迹让她的眼泪终于决堤。
信纸上还有几处水渍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