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发白,经常没精打采。我把这件事匿名发到了网上,大家都骂我傻子,说我这么一折腾,
最起码少活30年。在这种恐惧下,我心理也发生了变化。
我开始天天想着自己会什么时候死,最后更是患上了强迫症和重度焦虑。可反观大伯一家呢?
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来的还挺殷勤,隔三差五的就来送点营养品。
后来齐泽宇找了个外企的好工作,他们觉得儿子飞黄腾达了,
跟我之间的“救命之恩”也因为那两万块钱两清了,最后甚至都跟我们断绝了来往。
在爷爷奶奶相继离世后,还因为家里的遗产分配问题跟我爸大打出手。言语里,
我爸提到了我当年捐肾救他儿子的行为,没想到大伯冷笑着摆了摆手。
「你少用这事儿道德绑架我们!捐肾怎么了,那不是你们自愿的吗?
我们没买营养品还是没给钱啊?难道我家要负担你女儿一辈子的开销吗?不就捐了个肾吗,
成天挂在嘴边,至于吗?」我爸气的高血压上头,差点晕倒。几年后,
因为当初移植肾源的排斥反应,表弟旧病复发。大伯腆着脸又联系到了我,
却被我们一家断然拒绝。因为没能拿到我另一个肾,大伯连同婶子一起,
将毫无防备的我推下楼梯摔死。这次我既然有第二次机会,那一定不能重蹈覆辙。
虽然重生来的节点不太好,但我相信,亡羊补牢、为时未晚。2天赐的福气吗?
是赐给你儿子的还是赐给我的啊?我“哦”了一声,淡淡道。「知道了。」挂断电话后,
我转身看向爸妈,扯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「妈,我配上了——」我妈顿觉天旋地转,
眼巴巴的在我和我爸之间来回扫视,着急道。「怎么办啊!你倒是说句话啊!
我说不让她去你非让她去呗!菲菲大学刚毕业,人生还没开始呢!少个肾算怎么回事啊!」
我爸不吭气,一根接一根的往嘴里怼烟。过了半天,他抬头看了我一眼,问我。
「虽然泽宇是你的手足,不让你大伯老年失独也是好事儿,但毕竟是你自己的肾,
你考虑清楚吧。」前世,他也是这么说的。因为不忍心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