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眼看着现场舆论对自己儿子不利,裴总裁也不得不强压着怒火,
勉强挤出一个慈祥长辈该有的表情。“念念啊,”他蹲下身,声音刻意放得轻柔,“别怕,
告诉大家到底怎么回事?叔叔阿姨一定替你做主。”我死死抱住膝盖,
整个人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,牙齿咯咯作响却始终吓得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班主任王老师再次挺身而出:“沈同学父母都在非洲援建,
她一个人备战高考已经很不容易了。这件事,学校一定会彻查,
现在先让孩子回家……”可我一听“回家”二字,身子立马不受控制地再次颤抖起来。
我突然厉声尖叫,声音里的恐惧真实得令我自己都心惊。“不!不!!
不能回家……”所有人全都看出了端倪,记者们更是直接追问,“同学,为什么不能回家?
”现场骤然一静。记者们的镜头齐刷刷对准了我。
我吓得连忙用肿的跟馒头似的左手捂住了嘴巴——“不不为什么……就就是不能!
”五根手指肿得发亮,青紫的淤血在闪光灯下触目惊心。直到这时,班主任才看清我的手。
“天哪!”王老师倒吸了一口凉气,一把将我护在身后,“这伤……是谁干的?!
”我瑟缩着摇头,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。“同学别怕!
勇敢地说出你的遭遇——”一位女记者直接架起了直播设备,“我们全程直播,
谁都不能再伤你一根手指头!”闪光灯再次亮成一片。裴文远父母交换了一个狐疑的眼神。
虽然隐约察觉到事有蹊跷,但想到我是最后一个见过他们宝贝儿子的人,
身上又明显藏着什么秘密,他们还是铁了心要一探究竟。“念念啊,
”裴夫人突然亲热地挽住我的手臂,指甲却暗中掐进我的皮肉,“阿姨越想越不对劲,
该不会是你家里藏着什么不三不四的人,把我们文远给带坏了吧?”她刻意提高音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