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你完全不同,你可以不要身份,陪着我在缅北。」「她做不到,她太干净了。」
我喉头一哽。低头看遍地凌乱,突然词穷。什么叫我可以不要身份陪他沉沦?
黑丝袜、细高跟、吊带衫。厉则骁按照自己喜好装扮我那么多那么多年。
我凝视着镜中的自己,妆容精致却显得有些刻意。这副模样真的还能吸引厉则骁吗?
我正欲开口质问,却见厉则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手机铃声响起,是苏晚萤打来的。
“厉则骁,你不是说要来接我吗?我一个人在这里,
好害怕......”厉则骁匆匆离开了。车库里引擎轰鸣,我收到一条简讯。
【这段时间我不在家,你把东西都收拾好。】【两周后会有人来换锁。】我没有回复。
默默收拾着这栋住了十年的别墅,抹去自己的痕迹。良久,手机屏幕亮起。
厉则骁应该已经见到了,那个惊慌失措的苏晚萤。他最后的留言,
算是为这段十年感情画上句号。“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。”“虽然不能给你名分,
但我们还是朋友。”十年的感情,换来一句轻飘飘的朋友。
......连绵不断的大雨持续了整整两天。缅北被雨水浸透,潮湿入骨。我辗转难眠,
半夜总是惊醒,点燃打火机。回想起与厉则骁相遇那年,他还只是个付不起房租的混混,
蜗居在半地下室。潮湿的空气中,只有打火机那一点火光。“咔嗒”“咔嗒”,
火苗忽明忽暗。寸头的厉则骁盯着穿校服的我。“想清楚,沈清杫。”“我这种人没有前途。
”“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。”那时的我天真无邪。脱下湿透的校服。将吹风机塞进他手里,
背对着他。隔着单薄的背心。厉则骁的体温如同火种,渐渐点燃我全身。
虽然只有微弱的火光。我却倔强地点头。“厉则骁,我不在乎什么生活。”“我只要你。
”我陪厉则骁握过枪,拿过刀。在小诊所里。激烈缠绵,直到昏迷又清醒。厉则骁说,
等他洗手不干。第一件事就是娶我。如今他真的要金盆洗手了。第一件事,
却是要与我划清界限。二十八岁...